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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平摄影《森山行》
一
故事发生在距今6500万年前恐龙盛行的白垩纪年代，非洲大陆的人类鼻祖智人的后人，沿地球北纬30度带、雨水充沛四季分明的大陆，不断向东迁徙拓展，一直发展到了陆地的东边尽头，一个气候宜人物产丰富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今天的浙江省中部，当时还与东海隔着老远老远距离呢，陆地一直要绵连到现今的马里亚纳海沟附近。
人类在往东迁徙的路上，各种打斗，各种艰辛，因与本文故事无关，一一略过。
二
星转斗移。
时间过了很漫长、很漫长后，来到了本文主角愚公生活年代，这里生产力日积月累了人类经验，已有大的飞跃，对取火和保存火种方法，对树木的砍伐和利用，以及对锋利磨石使用和制造技术，都是家常便饭，这里人们都能熟练掌握和运用。
他们垒石当屋，铺木成床，在房前屋后种起了青菜萝卜之类蔬果，还圈养驯化起各种牛羊动物。
三
文化上也初具雏形。
有了统一的区域性语言。从只能简单发出几个单音，发展到用不同音的单音节连音来会话，来赋予表达各种各样事物、行为动作。
有了家族领地的标识——图腾意识。他们会在群居地竖起一根根大木桩，并附之于藤本植物编制成各种形状，以此区分各自部落家族。
他们还会在石壁上用木炭条或有颜色的石块作画，画出各种形状，特别是动物形状，用以教学和祭示。
四
在这片大山中，数太行、王屋两山海拔最高，愚公一家就生活在这里，住在太行山头。
愚公不善言辞，个性倔犟，性格耿直，不喜与人争辩，凡他认准了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愚公从小就跟随父亲到山外狩猎，采集山货，还在乌上拜师学艺了几年。
注：乌上：地名，现今义乌、东阳、浦江、金华和衢州一带。
五
一直以来，愚公很为太行、王屋两山道路阻塞头痛，爬山涉水异常艰辛，出山途中得花费很多时日，许多山货没到家就烂掉了。
随着族人繁衍增多，对食物需求也同步增加，愚公及族人要到大山外越来越远的地方狩猎，才能扑捉到猎物，特别在冬季，经常大雪封山，出行更为艰难。
愚公暗暗发誓，一定要整一条山路出来方便大家进出，由于年轻时为生活所迫，忙忙碌碌，愚公一直没有遂愿。
六
这不，现在愚公年过六旬，生有九子，儿孙满堂。所以，他想，是时候在门前大山中整出一条路来了，了却埋藏多年的心愿。
愚公连续七七四十九天，在太行山顶夜观天象，见北斗七星斗柄西指，紫微星光芒大盛，是谓福禄盈天，紫气东聚。掐指一算，推测不久有天降鸿福之喜事。
遂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对九个儿子作了一一分工，有的召集人手，有的负责后勤，还有的供给工具和材料，媳妇孙子们也一个都没闲着，安排的井然有序。
愚公选定了一个良辰吉日，吩咐下去，杀鸡宰羊，准备举行一场隆重的开工仪式，广而告之，提振士气。
七
住在王屋山的老王也接到了开工仪式的邀请函。
老王是愚公的发小加同学，从小口齿伶俐，机灵乖巧，常常跟愚公滚爬摸打玩耍，“愚公”的绰号也是他给取的，而老王自标为“智叟”，就像现在有人在微信上取昵称“智者无敌”一般。
智叟一大早就翻山过来了。
看到愚公，智叟先揉搓了几下冰冻的手和鼻子，说：“愚公啊，今天天气真冷。你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能整出条山路来？”
八
愚公微微一笑，回答道：“如果我整不成，还有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以及他们的子子孙孙，一代接着一代，总会有一天整好的，你说是不？”
智叟连忙点头称是。
开工仪式放在太行山天神庙广场举行，此刻挤满了邀请前来参加开工仪式的周遭家族代表。
愚公携手智叟，一同登上了广场高台。
九
广场正中这高台，两侧各竖有一根大木桩。
左边这根木桩，一根九层风粗藤蔓从地底下长出，紧紧绕着大木桩往上生长，一直长过木桩顶端。
右边这根木桩，上面是用九层风粗藤条编制了一个大圆环，圆环内隐约可见一只飞鸟形状。
这种九层风藤蔓植物，又叫鸡血藤，是一种多年生的藤本植物，与一般的藤蔓植物相比，枝条更加的粗壮有劲，折下枝条断面，是鸡血一般的鲜红。
十
左边这根木桩粗藤的意义，是表达愚公一族是龙的传人，后来传为龙生九子出处于此。
先民认为，祖先来自天庭，是神仙下凡人间的结果。
那从天上到地上的依据是什么呢？
先民认为祖先化身闪电、“隆隆”雷鸣是他们从天而降到达人间时那一刹那发出的声音。
左侧这根木桩形象，以九层风替代从空中到地上及入地的闪电形状，再以雷电“隆隆”轰鸣声音的“龙”声赋名。
现在有人把龙误解为是蛇的化身，错错错，大错特错！十二生肖里有龙有蛇，也很好说明了这两者是不搭界（读ga）的。
十一
右边这个木桩上的九层风编制物，是愚公一族的家族标记，当时不称图腾，形象是太阳。
他们认为，太阳最厉害，会在天上飞翔，日升夜落，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永恒持久，这是一种原始朴素的太阳崇拜。
太阳为什么会飞？先民认为太阳身体里面藏着一只会飞的鸟，它们御风而行。
那么用什么发音来指代？就用“呜呜”的风声，“乌”音！
后来先民发现月亮也很厉害，也会飞。
先民就推测太阳月亮应该是一对儿，太阳是公，月亮为母，就像一对夫妻，这就是凤凰传说的由来。
两根大木桩是按左龙右凤设置，这个规矩也延续下来了。
十二
等仪式结束，智叟回家也组织了一帮王屋山子民，加入到了整路队伍。
愚公开山整路的消息，四乡八邻传播出去，大家纷纷加入进来。
看到这里，猜想客官可能有疑问要问了，你一直说愚公整路、整路什么的，为什么不写挖路、修路，是笔误吗？
不，是整路，提到挖，还要等到大禹治水。
大禹父亲鲧[gǔn] ，是位部落首领，发明了“障水法”治理洪水，用在岸边设置河堤来“堵”的方法，一时缓解了中原洪水任意泛滥，也可称的上劳苦功高。
但洪水却越满越高，历时九年也未能平息洪水祸患，还常常决堤造成灾害，引起民怨沸腾，被舜帝罢免。
十三
后来，舜帝任命鲧的儿子大禹来治水，大禹一改父亲的“障水法”，上马挖河疏浚河道的“挖河法”治水，再加上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勤勉，终于治住了水患。
大禹治水的方法也一直延续到今天。
实际上，从愚公的“整”、鲧的“堵”到大禹的“挖”，是一脉相承的。
愚公的“整”，就是填的意思，用石块树木把低洼处填高，后来演变为“架桥法”。
大禹整合了父亲鲧的“堵”，筑起堤坝；用愚公的“整”，架起桥梁；再加上自己“挖”，河道沟渠，完美！
十四
愚公整路用的是填埋法，高处割草伐树，低处投石填泥。
其中九子分工是：
二子捡石，一子垒码。
二子挑泥，一子夯土。
二子伐木，一子拖树。
大家早出晚归，干的热火朝天。
眼看从太行到王屋的一条山道马上可以竣工，突然天降大雨，山洪爆发，大水把山沟沟里填埋的泥石树枝全冲走了，低洼处还积了不少水坑。
十五
大家毫不气馁，休整几日，又在愚公规划下，重新投入到整路工程中。
工地还常常传来阵阵欢快的号子和歌声，其中一首歌词内容是这样的：
山也，侬挡不住，乌拉
石也，侬走起来，乌拉
树也，侬扛上肩，乌拉
大家一起整路啊，乌拉
……
注：侬，你的意思；乌拉，我们的意思；至今还是义乌东乡和东阳一带称呼你、我们的方言。
十六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一日，天帝、羲和娘娘带一班天兵天将巡游天下。
天帝往下方定晴望去，看到太行、王屋两山峡谷汇聚密密麻麻人群，石块堆了冲、冲了堆，跟玩游戏似的，随手一指：那些人在做啥呢？
在旁的羲和娘娘也好奇道：嗯，真怪呢。
天帝着令太白金星去传唤土地公公来天庭禀明情况。
土地公公到了天庭，向天帝、羲和娘娘和一众天神天将，把愚公填石整路的始末过程一五一十如实禀告。
十七
天帝有感于愚公的举动，怜惜天下子民辛苦，动了恻隐之心，令夸娥氏的两个大力神儿子，把太行、王屋两座山背走了。
他俩把太行、王屋两山扔到了现今山西、河北和河南一带。
天帝这一招，称“移山法”，至今天还有很多飞来峰、飞来石的传说。
话说在太行、王屋两山原来地方，现今浙江省中西部出现了一大块条状平地，今称金衢盆地，长约200公里、平均宽约20公里、面积约有3500平方公里，是浙江省十大盆地之首，范围从东北到西南分别为东阳、义乌、浦江、金华、兰溪、龙游、衢州等围合区域。
十八
可能有人认为我是在胡编乱造，这就是他们不清楚了，我这是文科生的理工科研究法。
由我提出一个研究课题模型，让有心的考古、历史和文字专家学家来论证、佐证和完善。
如果以房屋装修来比喻：我负责出效果图，有人来负责设计图，有人来负责施工图，有人来负责泥瓦水电施工。
你们说对不？
十九
义乌隔壁的浦江县，有一马岭古道景区，一峰九崖，集奇、秀、幽、野于一体，自峰顶往远处眺望，山体层峦叠嶂。
特别是地处浦江、建德和桐庐三地交界处的奇石美女峰，初见形似一朵蘑菇云冉冉升天，细品又如一尊仙女亭亭玉立。
时至今日，浦江县旅游部门宣传她还称为南太行呢，不信？客官可自行网上百度搜索查看。
这，我可事先没打过招呼哦。
虽然这是后来人的创意，但难道不是一种来自冥冥之中的灵感？
二十
愚公家族选择金衢盆地北部边缘，沿苏溪、大陈、廿三里直至东阳境内，坐北朝南，重新垒屋筑城。
时光如梭。
金衢盆地由于独天得厚的优越农业条件，种植业、养殖业迅猛发展，成为各类植物、动物的种源之地，古城也繁荣无比，各地来往客商都把这里称为“种源”……中原！
然而，中原之称为什么会西移？这与太行王屋两山有关，与迁都有关，还与战争有关，属后话暂且不提。
二十一
乌，本意是太阳，后来仓颉造字，在乌字头部添了一点，用来借代飞鸟，意思是这些动物与会飞的太阳一样有本事，但牠们与太阳不同的是长着眼睛，这样就把会飞的鸟归属于太阳一类。
由于先民的太阳崇拜心理，他们纷纷把自己称“乌”，意思是我像太阳一样有本事。
还把自己住的地方也与太阳挂钩起来，如者旨（诸暨）、會稽（绍兴）、東陽（东阳）等等。
愚公族人称自己老家为乌上，意思说自己是住在太阳上面，后人根据发音译为乌伤，还与颜乌守孝、乌鸦筑坟的传说挂钩，虽然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但搞错了。
二十二
现在对乌字、鸟字的理解，也是完全本末倒置，应该先有乌音乌字，再有鸟字鸟音，而两者发音拉开很大，完全没有一个元音、辅音字母相同，毕竟鸟是不能跟太阳比拟的。
先民由于对家族延续和人口繁衍的迫切需要，产生了性崇拜心理，把男性生殖器说成“鸟”，发音diǎo，字同音不同，说明这又与会飞的鸟不同。
可气人的是，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只鸟变成了贬义词，骂人说“那个鸟人。”
大家看看，这是把本意完全弄歪了。
二十三
后来，愚公九子后人的部落，有北上的、渡东瀛的和下南洋的。
其中有几支部落，向更北地区迁徙，甚至穿过了广阔的北方平原，渡过白令海峡，到达美洲地区安居乐业。
今天话题就此打住，欲问后事且等下回道来。
附 先秦•列御寇《愚公移山》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
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
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
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
其妻献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
”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
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
寒暑易节，始一反焉。
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
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长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
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应。
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
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
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2019年8月初稿于老家义乌
2022年4月26日订正于上海普陀
赵安平 浙江义乌人，书法研究生，上海市形势政策教育研究会会员，上海市书法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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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2 09: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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