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中八大队(53)楼洪民《何茂钟》
<!----><style type="text/css">html{font-size:375%}</style><link href="https://pics.app.cnyw.net/static/publish/css/style.css?v=20240712" rel="stylesheet" position="1" data-qf-origin="/static/publish/css/style.css?v=20240712"><!-- 付费贴--> <div class="preview_article "> <!----> <p>第五十三章 何茂钟 </p><p> 楼洪民 </p><p> 淅淅沥沥的春雨，从高空中飘落下来，打在溪华村金义浦联防办事处四合院子的黑瓦上，滴滴答答的雨水，流向屋檐口，轻轻地掉在天井的泥地里，溅起一朵朵水花，构成一幅悠然自得的雨的美丽的画面。 </p><p> 副主任办公室门口，坐着一位中等个儿，身穿一套黑棉布衣服，大约五十岁左右年纪，圆方形脸庞，面容俊朗，平鼻深目，神色超凡脱俗，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出神地疑望着天井里的雨景，构想起对往事的一些记忆… </p><p> 1938年春，也是这么一个风和细雨的上午，正坐在家中十八间后厅堂里喝茶的何茂钟，忽见中年管家匆匆跑来对他说，门外有四位先生求见。 </p><p> 何茂钟猜想定是博学多才的吴壁璋(吴璋)，蒋碧成(蒋山)他们几个，便立刻起身，快步来到门口，一见雨中，撑着四把黄油布伞下的老朋友，冯雪峰，吴璋，蒋山，杜钧，正面盈微笑地朝他呼唤道:“何先生好。” </p><p> “哎呀呀，想不到是冯先生，吴先生你们几个来了，快，快进屋。” 何茂钟引路到后屋客厅堂，吩咐家佣给客人备茶。 </p><p> 这回，何茂钟格外地高兴，对着冯雪峰敞开双臂，热烈地拥抱问好，并与大家一一握手。 </p><p> “范村何家女婿，这回到我家，来了，就多住几天哟。”何茂钟分外喜欢冯雪峰前些年给他说的许多大道理，让他明白了许多做人的人品和做事的格局。 </p><p> 冯雪峰坐在一条厚重的黑色木椅上，笑容满面地说:“何先生，这回不走了，要长住你家一段时间。” </p><p> 何茂钟脸上浮着笑容，惊异地欢笑道:“真的？” </p><p> “真的。”冯雪峰喜笑地点着头，肯定地说。 </p><p> “那太好了，以前听冯先生的大道理，如沭春风，巧开脑门。”何茂钟竖起大拇指说。 </p><p> 四人坐在客桌旁，谈笑风生地喝着绿茶，交谈着话语。 </p><p> 早在大革命失败后的1928年春，冯雪峰带着恋人何爱玉，首次来到邻村范村未来丈人家走亲，经吴璋，蒋山介绍，专门拜访了何茂钟，从此结交成好友。 </p><p> 1936年4月，冯雪峰任中共中央上海特派员，左联书记时，还委托何茂钟，购买金华火腿，义乌蜜枣，围巾等物品，派专人送到上海，给鲁迅一份，其余通过地下党人，转送给陕北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人。 </p><p> 在全义交界方圆几十里，何茂钟，可是个名气响当当的人物。他所在的地方属金东让溪乡让何街村人。祖传资产非常雄厚，除金东首富杨德鉴外，他家算得上金东地区数一数二的大财主人家。</p><p> 当地人广泛流传说，义乌江两岸平原，家有良田，方圆十里，约4万亩土地，全部出租给佃户耕种，在低田(让溪)，孝顺等几个古镇老街，还拥有布店，酒坊，杂货商铺多家。 </p><p> 何茂钟读过几年私塾，后弃书习武，继承父业，管理家产，育有子女九人。在民国初年，他开始做善事，在让河街出资创办了小学，每逢水旱灾荒，他都开仓平粜，还筹款赈济穷人，发放稻米，给当地附近灾民，庶无民饥，口碑较好。</p><p> 抗战爆发后，义乌共产党人吴璋，蒋山二人，时常来到这一带宣传发动贫苦农民群众抗白救国，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做统一战线工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抗战出力。 </p><p> 在浙中地区共产党人中，最富有头脑和智慧的，当属义乌吴店人吴璋无疑。他除了动员同学吴山民抗日救亡，组建义乌抗日民团，义乌营外，还深入到金东，到他的高中同学金东首富，傅村乡乡长杨德筌家里，宣传动员抗日，除此之外，在蒋山协助下，还上门走访结交了金义十多个大财主，富豪，乡长，士绅，动员他们抗日，成为后发成立抗日武装的燎原火种。 </p><p> 这时，管家走到何茂钟面前，温良恭和地施礼道:“老爷，酒席已备好。” </p><p> “四位先生，请，一起到客厅用餐。”何茂钟热情地招呼道。 </p><p> 何茂钟提着镴酒壶，给冯雪峰，吴璋，蒋山，杜钧四人沏满酒盅，随后，端起酒盅，热情地对着大家说:“这一盅酒，先敬好友冯福春先生，他远途回乡，一路辛苦，算是何某给冯先生洗尘，大家干了。” </p><p> 众人一干而尽。 </p><p> 何茂钟又叫蒋山给大家满上，随即，笑容可掬地说:“吃菜，尝尝让溪本地的土鸡，义乌江白条，小虾，还有腊肉。” </p><p> 冯雪峰端着筷子，夹了一条小白条鱼，送到嘴里慢慢爵食。 </p><p> “义乌江上的小白条，真好吃，味道真好。”冯雪峰赞美道。 </p><p> “何先生家，几个儿子，现在都上那儿读书？”冯雪峰忆想起他家几个天真浪漫，温恭俭良可爱的小孩子们。 </p><p> 何茂钟连忙谦和道:“老大，老二几个在省城读书，学医，学法律的，其他年纪小的，在金华一中，孝顺和村小读书。” </p><p> “何先生了不起啊，培养子女读书，是成才持家，服务国家大众的好出路，值得提倡，何先生有眼光。”冯雪峰朴峸地赞美道。 </p><p> “多谢冯先生教诲。” </p><p> 午餐后，冯雪峰拿出一些手抄本，交给吴璋:“这里面，有许多是中共中央关于目前形势和任务，及抗日救国的一些重要文件。” </p><p> 冯雪峰说:“现在的形势十分有利于各地地下党组织，迅速组织行动起来，成立武装游击队，壮大我们的力量，抗击日寇的侵犯与暴行，建立起抗日根据地和民主地方政权。” </p><p> 何茂钟见冯雪峰神情庄重地与吴璋，蒋山，杜钧三人谈论了政事，便退出了客厅。 </p><p> 冯雪峰在何茂钟家一住就是半年，白天到赤岸，佛堂，金东一带农村，学校，宣传抗日救国思想，晚上，或雨天，伏案在玻璃罩煤油灯光下，构思创作50多万字的反映红军长征故事的《卢代之死》的长篇小说，后因外出从事活动，被顽固派跟踪逮捕，手稿遗失。 </p><p> 让溪乡让河街村，地处金东地区最最东南端，广袤的义乌江两岸平原，繁衍了这里勤劳，勇敢，生活的人们。他们祖祖辈辈，安居乐业，成就了金义交界地区闻名的美丽而富饶的鱼米之乡。 </p><p> 然而，在人类历史长河进程中，总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天灾人祸。 </p><p> 1942年5月21日，发起浙赣战役的日军大部队，沿着浙赣铁路和义乌江两岸，一路南下，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沿途百姓造成了深重的灾难。 </p><p> 何茂钟深受吴璋，蒋山，冯雪峰等人宣传教育的影响，决定在周边村庄招募20多名，以何姓为主的青壮年，组成一支精悍的抗日武装自卫队。 </p><p> “砰砰…”“叭，叭。”，剧烈的枪声，打破了义乌江上空的平静，不一会儿，哭喊惨叫声，从江北岸，传到义乌江南岸在田野上劳动的人们。 </p><p> “老爷，不好了，40多名日军，从孝顺过来正在低田附近村庄抢掠。”管家听到佃户跑回村报告，连忙把消息告诉给正在看书的何茂钟。 </p><p> 何茂钟愤然地把书一掷，对着家丁说:““快去通知自卫队，操家伙，到江边。” </p><p class="empty_paragraph"> 正在何氏祠堂军训的25名抗日自卫队队员，闻讯，立即拿起枪支弹药，快速地奔向义乌江南岸边渡口。</p><p> 幸亏龙游籍沈教官察看沿江地形时，早有防备，早在十几天前，就动员队员挖战壕，修筑了百多米长的防御工事。</p><p> 何茂钟从枪盒子里，抽出一支乌黑发亮的崭新驳壳枪，对着沈教官和自卫队队长，说:“守着渡口，决不让日本鬼子渡江过来。”</p><p> 天上飘动着大片白云，地上没有一丝风儿，临近江南梅雨季的义乌江畔，天气格外地潮湿闷热，埋伏在战壕沟里的队员们，浑身都湿透了衣服。</p><p> 何茂钟满脸是汗，双眼紧盯着对岸和低田沿江码头上的动静。</p><p> “下来了。”眼尖的沈教官，发现一群穿着黄色衣服的日本鬼子兵，头戴黄色军帽垂布，腰扎皮带枪盒，水壶，刺刀，肩背黄布袋，军用饭盒，在一高个子腰挂指挥刀的日军小头目的手势挥动下，大约二十多人，走下台阶码头，有近十人，爬上停在江边的一条木船上。</p><p> “用步枪打，还是用机枪扫谢？”，伏在沈教官旁边的自卫队队长何茂良，轻声地问。</p><p> 沈教官密切地注视着江对岸的动向，沉着冷静地说:“我们壕沟离码头台阶的日本鬼子兵，大约在400米左右，在步枪有效距离内，对方没有发现带掷弹筒，我们可以大胆地打击对方敌人。</p><p> 沈教官侧头对着何茂钟，自卫队长说:“坐渡船的近十名日本鬼子，等到江心时，可以用机枪扫射几下。”</p><p> 此时的义乌江，正是丰水期，平缓而清澈的江面，宽阔而水位高涨。</p><p> 近十名日本鬼子坐在船上，一名鬼子机枪手，卧倒伏在船头，瞄准着机枪，做着随时战斗的姿态。</p><p> 日本鬼子兵中有人学过悼竿划船，先是用船篙撑着一根长竹杆推动船只前进，继而用船悼木桨划水，远离对岸，向江中划行。</p><p> 目测300米，250米，“打。”沈教官使用一支步枪，对着划船的日本兵“叭”地开了一枪，划船手，当即栽倒江里。</p><p> “哒哒哒…”，“砰，叭，叭，…”，顿时，枪声大作，</p><p> 江中渡船上的鬼子，遭到南岸居高临下的埋伏突袭，一时惊惶失措，胡乱打枪。失去动力的渡船，在江面上打转转，鬼子的机枪手，发挥不了作用，身上可能已多处受伤，卷缩在船内，其它鬼子，数人中枪，不是死，就是伤，栽倒江中或船内。</p><p> 对岸江边候船的日本鬼子，击中的，倒在台阶上，受伤的，未打到的，纷纷逃上江坡堤路上。</p><p> 江中渡船，没留几个活口，随水流南飘，负责打船的二班自卫队员在预挖好的战壕沟里，朝飘流的渡船上鬼子兵追着打，直至船飘远。</p><p> 江坡堤路上的日本鬼子小队长，气得哇哇直叫，激烈的枪声，震惊了另一队20多名在低田村附近村庄抢掠的鬼子兵，他们迅速汇集到渡口江岸，由于没船，离战壕又远，日军只得跟随西飘的渡船，撤回孝顺。</p><p> 下个不停的梅雨，让鬼子无法前来报复，七月骄阳似火的三伏天，热得让人脱层皮，八月秋老虎，出外闷热得难受。就这样，连续三个月的异常天气，给让河街一带百姓，带来了一段短暂的安稳日子。</p><p> 可是，好景不长，到了九月稻穗扬花的秋凉时节，叭叭几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大地的宁静。</p><p> 何茂钟听到枪响，连忙提着枪往门外跑，这时，村西一名放哨的队员，跑来报告:“从孝顺南岸渡江过来一股日伪军，大约二十个人，正闯进村西，打砸抢掠。</p><p> “奶奶的，快操家伙。”赶到门口的自卫队长何茂亮，气得眼睛冒火，带头提枪冲在前面。</p><p> 后面众多村民也纷纷响应，回家拿起土枪，鱼叉，标枪，木棍，跟在自卫队员后面。</p><p> 这群新调防来的日伪军，并不知道，让河街一带强悍的民风，一进村就踢门抢掠。</p><p> “叭叭…”，一阵激烈的枪声，击倒了二名鬼子，四名伪军。</p><p> “不好，快逃。”后面的十几个日本鬼子和伪军，抬头仔细一瞧，东边黑压压地赶来一大片人群，手拿步枪，土枪，鱼叉，木棍等各种武器，朝他们包抄过来，吓得这帮强盗，拼着命地向西方向逃跑。</p><p> 带队抢掠的日军曹长，耸拉着脑袋，回到据点。</p><p> 日军中队长见没抢掠到食物来慰劳，，反而死了好几名日伪军，顿时，劈啪，劈啪，打得日军曹长，硬着嘴脸，不敢哼声。</p><p> 日军中队长对着旁边的小队长梅西太郎，怒吼道:“你的，带小队，集合，开路。”</p><p> 恼羞成怒的日军中队长，又点了刚从金华调过来的一个伪军大队人马，让梅西太郎小队长，带着60名日本鬼子，一起下乡报复。</p><p> 梅西太郎带着大队人马，来到让河街，进村一看，锁门空户，见不到一个人，他那冷峻的面孔，“嘿嘿”地露出几声奸笑:“中国人狡猾狡猾地有。”</p><p> “叶大队长。”</p><p> “太君，小的在。”叶姓伪军大队长，来到梅西太郎面前，满脸堆笑，哈着腰，鞠躬道。</p><p> “你的，把穷鬼，刁民的破旧房子，放火烧了。″梅西太郎叉着八字腿，双手护撑着地的指挥刀，满脸透露着杀气地说。</p><p> “太君，穷鬼的破旧房子烧了的没用。”站在旁边的一名汉奸小队长插着嘴，献计道:“要烧就烧大财主人家的好房子。”</p><p> “八嘎。”日本小队长朝着汉奸小队长吼吼道:“大财主，好房子，留着大大地用。”</p><p> 梅西太郎自以为高明地说:“中国人的大财主，温顺，听从皇军地有，大东亚共荣圈，维持会大大地需要。”</p><p> 梅西太郎收起指挥刀，面色气愤地斥骂:“自卫队地，游击队的，统通的，刁民地有。”</p><p> 汉奸小队长似乎很不服气地翻动着那双斗鸡眼黑小白多的眼睛，说:“太君，大大地错。”</p><p> “叭嘎。”梅西太郎见一个小小的汉奸小队长，竟敢在他头上放肆，恼羞成怒地，霍地抽出指挥刀，就要砍杀，被伪军大队长高声喊住:“太君，刀下留人。”</p><p> 梅西太郎一怔:“叭嘎亚路，快快地说。”</p><p> “太君，小队长敢顶撞太君的嘴，定有密不可宣之言。”伪军大队长与汉奸小队长可谓心腹之交，连忙劝止日军小队长:“让小队长把话说完。”</p><p> 梅西太郎似有醒悟，翘起一撮黑胡，瞪着大眼:“唷西，快说。”</p><p> 汉奸小队长翻了翻那双斗鸡眼，心里并不发怵慌张，反而上前一步，靠近日军小队长面前，不紧不慢地说:“太君，你可知道，让河街村，当头打太君的，是个啥样人吗？”</p><p> 梅西太郎怔了怔，收起指挥刀，插到刀鞘内，沉着脸儿，说着生硬的汉语:“你的，快说。”</p><p> 斗鸡眼小队长，脸色显得神神密密地说:“当头的，叫何茂钟，他的大儿子，在当今皇上，蒋委员长身边当差。”</p><p> 梅西太郎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哟西，什么地干活。”</p><p> “贴身保健医生。”</p><p> 梅西太郎这下态度有些缓和，双眼有些疑惑地望着斗鸡眼:“那何茂钟，大部队地有？”</p><p> 这个汉奸小队长，是低田街上的一个小混混，常年赌博为生，家徒四壁，日本鬼子来了，就跑到孝顺当了汉奸伪军，邻村的何茂钟家的底细，自然知道一些。 </p><p> “大部队的没有，只有小小的二十几个保家护园的家丁。” </p><p> “哟西，哟西。”梅西太郎边点头，边思量，过一会儿，招呼几个日军曹长:“把何茂钟的宅院，烧了的有，看他再怎么看家护院。” </p><p> “嗨。”几个曹长垂头拼脚，遵命而去。 </p><p> 斗鸡眼汉奸小队长眉飞色舞地在前面引路，指手划脚地乱指一通，把何茂钟宅院及附近好点的房子，都说是何茂钟的。 </p><p> 梅西太郎满目挣狞地望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场景，满口“哟西”，十分沾沾自喜，狂妄与得意。直到瓦梁倒塌，才下令收兵，沿义乌江南岸边大路扬长而去。 </p><p> 日本鬼子这把大火，烧毁了何茂家大宅院及周边农户60多间房屋，损失惨重，面对日寇暴行，何茂钟并没低头，反而在八大队二中队的支持下，把自卫队人数发展到36人，还时不时地跑到孝顺附近，偷袭，骚扰，打击日本鬼子，给鬼子带去更多烦恼。</p><p> </p><p> “喂，何小队长，我们俩到孝顺街上下馆子，开开荤。”一位三十几岁的王姓瘦高个子伪军，十分亲热地跑到斗鸡眼小队长面前，讨好地献媚道:“我请客。” </p><p> “就我们俩？”斗鸡眼心里有些欢喜，手下请他白吃白喝的时光，已不在乎那许多。 </p><p> 瘦高个子附耳对着斗鸡眼，咕噜咕噜了几句，听得他眉开眼笑，拍手称好。 </p><p> 斗鸡眼人长得难看，那双上翻下滑的发白眼睛，让人看得生厌。打自少年起，就好吃懒做，跟着外人混混，吃喝嫖赌的习以为常，附近没一个姑娘家会看上他。自从当了伪军，人虽难看，可脑子灵光，又喜欢巴结讨好上司，把外出打抢，赌赢的钱财，大都送给伪军当头的一份，大队长自然对他另眼相看，给他一个小队长差使，从而得到更多好处。 </p><p> 瘦高个子伪军穿着便衣，带着斗鸡眼，来到孝顺老街，看到一家餐馆，索性问斗鸡眼:“咱们是先喝酒呢，还是先去得春楼，风流尝鲜？”</p><p> 斗鸡眼歪着头，上下翻了一下白眼:“先去得春楼。” </p><p> “好吔。”瘦高个伪军欢喜地拍了拍手掌，鼓动着情绪，口若悬河地说:“那新来的姑娘，年方十七，长得水灵灵的，很会体贴人…” </p><p> 斗鸡眼听得重涎三尺，口角流沫:“那咱们快走。” 二人来到得春楼，斗鸡眼迫不及待地往里闯，被瘦高个子伪军一把拉住:“别急。” </p><p> 斗鸡眼一怔，嘴巴有些急燥地说:“怎了。” </p><p> “那边人太多嘴杂，咱们从顺风客栈侧楼这边上去，更方便。” </p><p> “那行。你带路。”斗鸡眼说。 </p><p> “队长前走，上二楼西拐过道就是得春楼。”瘦高个子喜笑道。 </p><p> 斗鸡眼也不客套，虽没走过，但这一排几幢古老宅院相通相连，略有所闻。</p><p> 他得得得往里走，店小二在他面前高声施礼:“客官楼上请。” </p><p> 斗鸡眼毫不答理，蹬蹬地迈上楼梯，走上二楼，刚西拐没几步，一名黑衣大汉，突然闪出，一棍子击打在他头上，斗鸡眼人一歪，二名黑衣汉子赶紧用麻袋，将他套将进去。 </p><p> 晚上十点多，瘦高个子穿着便服，来到让河街何氏祠堂，面对自卫队长何茂亮，垂头低声道:“已经做了，拉到外面埋了。” </p><p> “何先生，你在想什么呢？”吴山民来到何茂钟办公室，见他低头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不禁慨然道。 </p><p> 何茂钟把思绪回到现实中来，见到和蔼可亲的吴山民，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的面容:“好久没回家了，有点想家。” </p><p> “哦，那就回去看看。”吴山民亲切地关心着说。 </p><p> 成立金义乡镇联防办事处时，吴山民就想到了何茂钟，对他的爱国抗日义举十分赞赏，他知思图报，感激当年其儿子何祖贻在他落难时，协同金朝伦，在蒋介石面前，巧妙力保，使他免遭宣铁吾，陈果夫等人陷害而重生。</p><p> 吴山民力邀何茂钟担任副主任一职得到陈雨笠，江一帆，杨夷群，杜钧等人的大力支持。 </p><p> 八大队初建伊始，若大队伍的自卫队员们，生活十分艰难，接近半年，何茂钟捐粮捐款，仅次于杨夷群，占了将近四分之一份额。 </p><p> “何先生好。”这时，陈雨笠，江一帆，杨夷群三人，来到何茂钟办公室。 </p><p> 杨夷群毫不客套地说:“茂钟前辈，我想，有一个任务，唯独你能完成。” </p><p> 何茂钟对杨夷群一响很尊重:“大队长，有话直说，用得到我何茂钟，义不容辞。” </p><p> 杨夷群掏出一包香烟，递给何茂钟一支，点上火，吸着烟，说:“你们让溪乡的土霸，何茂格，他也拉起了一支三四十人的队伍，有三十几条枪。我想，你以八大队的名义，出面做他的工作，把它收编过来。” </p><p> 何茂钟吸着烟，低头沉思了一下，此人是他们村人，从小有过过节，但近些年关系还好。</p><p> “行，明天，我就回家，上门去说服他。”何茂钟满有信兴地答应着说。 </p><p> 三天后，何茂钟带着自家37名自卫队员，何茂格带着35人自卫队员，一起来到了溪华，投奔到八大队。 </p><p> 第二天，江一帆，杨夷群从二支自卫队中各抽调十人，又从八大队青年党员中抽调五名党员青年，合编组建成一支二十五多人的孝顺区中队，活跃在孝顺区义乌江两岸，义南(路南)，义金永武山区，开展抗日宣传和游击活动。 </p><p> 而后，又从义亭，上溪，崇义，吴店，傅村五个区武工队，各抽调三人，组建了一支十五人的孝顺区武工队，从事惩治汉奸，收取粮赋税款，发动各村组建农抗会，自卫队等工作任务。 </p><p> </p><p> </p><p>笔后语:</p><p>在釆风何茂钟故事时，得到了让河街一村党支部书记何建辉等人的大力支持和全程陪同介绍。</p><p class=""> 在此，笔者表示衷心地感谢！</p><p class="qf_image big noneditable" contenteditable="false"><img src="https://pics.app.cnyw.net/forum/20240723111739front2_0_427907_FtgJ-NRbC44GrYvyyIFpOCIhx-5Y.jpg?watermark/1/image/aHR0cDovL3BpY3MuYXBwLmNueXcubmV0L18yMDE5MDQyNTA5MTYwMF81Y2MxMGE1MDc5ZjY2LnBuZw==/dissolve/100/gravity/SouthEast" alt="" width="868" height="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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