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萧皇塘伏击战
楼洪民
在浙江省中部，有一片很神奇的土地，南为仙霞山山脉，北为金华山山脉，中间为东西走向狭长数百公里的金衢盆地断裂带，呈走廊式盆地的东北缘高山中，有一座宛如二位挺立的山神把守着秀丽的山峰，当地人称它为双尖山。
双尖山，又称华金尖，法华尖，名含金华二字。《光绪金华府志》称双尖为“郡城之远祖山也”，意为双尖山是金华城龙脉风水的发源地。
从古至今，双尖山脚下的航慈溪，孝顺溪流域的义乌，金华两地，出了非常多的杰出人物，可谓地灵人杰，人才荟萃，千年不绝的风水宝地。
金华山脉是石门山脉的分支，金华山，双尖山，鹅毛山，方山，绵廷数百里，是北纬30度附近地理分界线，山北与山南气候温差，在入春，入夏，入冬时间上，有明退差距。
双尖山位于金华义乌二县交界处，它靠傅村溪口村北，下宅萧皇塘村西。双尖山东麓的半山腰山岩上建有隨唐时期的法华寺。
话说萧皇岩这块地方还真有些不简单，它位于萧皇塘村西北，仇宅村西山，海拔560米；其岩削壁耸崎，高峻突兀，状如倒扣的釜头，故称“覆釜岩”或“覆釜山”，楼氏后人又称它为“斧山”。
因半山腰朝北一处木椅形的小山坳中，埋藏着一座干古之谜的楼氏先祖“大禹陵”，而倍受人尊敬。这一带人类活动史有上万年痕迹，当时金衢盆地雨量特别充沛，义乌，金华二地都有夏禹治水的遗迹。三世纪前，人类喜栖息高山区，这从金华山，双尖山，香山一带大量深山区古村落古农田即可印证这一点。“夏禹陵”的存在，定有他精彩的治水故事，只不过因战乱改朝换代，把它的功绩湮灭在历史尘埃之中。
到了南北朝，梁武帝的儿子萧统，代父巡视全国，曾到过萧皇岩。他惊叹此处山险，石峻，水清，洞幽，林翠。由于脚损伤，萧皇太子在萧皇岩养伤住了一段时间。期间，山下十八村因大旱，瘟疫，给予赈灾救助，后人为感恩他的功德，特意在岩上修建了一座“萧皇太子庙”，以示纪念。
高峻雄伟的萧皇岩，也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的好奇。双尖山脚下的明朝开国文臣宋濂，还在萧皇太子庙研读古学住了数月时间。
宋濂，系义乌人，始祖世居京兆(今西安)，唐武德年间迁到浙江，其十一世祖宋荣迁到义乌覆釜山(即今萧皇岩)，死后葬于双尖山上。宋荣之子宋甫，定居义乌宋村，后人又移居义乌宋宅。元至三年，宋濂诞生潜溪宋宅，不久移居金华柳村禅定寺西百步筑室居住。
少年时代，宋濂曾到萧皇太子庙隐居数月，潜心研读经典名学，为此打下坚实基础，钟灵毓秀，真诚所至，青年时代迁居浦江，后成为明朝开国文臣。
第八大队成立后没几天，第一中队里的许多当地籍附近队员，时常传颂萧皇岩的逸闻轶事，引起了中队长分队长等人的关注。特殊的地形地貌，蔚为壮观的群山峰峦山岗，确实是出没无常打游击的理想场所。
一中队副中队长吴希陶带领一分队三十多人，向萧皇塘村进发。一路上，几个吴店人和傅村人就宋谦是属义乌人还是金华人，争论得面红耳赤。
分队长吴志明听得一路发笑，吴希陶也分不出个丁卯丙戍，他停下脚步劝说道:“你们别再争了，我给你们下定论，按理说，父亲爷爷是那里的，祖籍就算那里人。宋濂祖藉属义乌无疑，他出生在义乌宋宅，生长在金华柳家，定居在浦江。”
“中队长说得折中合理，宋濂属于义乌，金华，浦江的，三个县都有份，皆大欢喜。”吴志明和着稀泥，总算平息了争论。
幽深的山谷，二边巍峨的群山，峡谷中狭长略平坦的农田，一片成熟的金黄色晚稻田，山溪，青山，村庄，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山区图画。
游击队员们穿着各色样的黑色土粗布服装，背着行李，粮食，手里拿着长枪，来到萧皇岩脚下。大家仰头张望，好个险峻的岩山哟，只见它山势突兀，壁立高耸，状如卧虎昂首长啸，让一些从未上去过的队员心生惊奇。
沿着弯来弯去的古山道步行而上，时而陡坡，时而平坦，时而弯曲，每上一个休息平台，都会有一处风景。行致半山腰，来到马鞍亭前，游击队员们挥汗喘息，稍停间，被左右两块奇峰怪石所吸引，左边一块象一尊仰头面东而坐的狮子，熟知他的人叫它为狮子岩，而右面一块象背上插的三面令旗，称它为枪旗岩。
大家短暂休息后，便离开马鞍亭拾级而上，经过蜿蜒曲折十八弯，进入陡峭孤立险绝山势，这百米高的小径路，让吴希陶万分惊叹，他对着分队长吴志明说:“一夫当道，万夫莫开，在这里安营扎寨，可谓是一道天然的山门。”
费了好大的劲，队员们终于爬上了萧皇岩山顶。
众人站在萧皇太子庙前向四周巡览，景色真美；一览众山小，脚下秀丽山川，远处星罗棋布的村庄，峡谷中成熟的金黄色稻田，尽收眼中。崖边幽竹秀木，秋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分队长吴志明看了动情地感慨道:“这真是个好地方。”
吴希陶望着萧皇太子庙西山上的几条曲径小道和缓坡地势，也兴奋地说:“我们小分队就在此地，练习抢山头，练习脚力，为以后山区打游击积蓄经验。”
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温嗳的阳光辉洒着大地，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微风吹拂，空气请新舒畅。
三个班的游击队员们，一大清早就在各自班长的带领下，到西山通往双尖山方向一处疏林山岗上，练习起爬山，抢山头，争先恐后地进行军训。
吴希陶和分队长吴志明二人站在萧皇太子庙东侧上山入口处悬岩上，仔细地朝山下观察着地形。
庙里的二位中老年和尚，站立在旁边指引着山路。
萧皇岩脚下，萧皇塘村西后山，有一条一米左右宽的山路，它直通义乌，金华，兰溪，浦江四县交界大小葑门山岭古道的交汇处。那里一个多月前被日本鬼子一个小分队占领把守，修建了一个碉堡，一个据点和岗哨，封锁了南来北往的行人和来客。
“这里到山岭鬼子据点，大概有多少里路？”，吴希陶询问着身边一位年长的老和尚。
老和尚望着西北边起伏的一条山谷沟壑:“从仇宅村沿大山沟往里走约十里山路，北通浦江(兰溪)横溪，墩头，南通金华，丁阳岭，长塘徐，源东等地。”
吴志明扬了扬眉毛，揶揄地说:“该死的日本佬，四县交通要道被封锁，卡住了我们几次想往北活动的发展通道。”
“山上有多少鬼子？”吴希陶回转身，低声地问和尚。
另一名中年和尚接腔回忆说:“一个多月前，我去墩头进货，山岭通道口岗哨，被阻拦了众多商人和山民。”
他说:“当时我向鬼子据点仔细看了几眼，发现岗哨，碉堡前，有十几个鬼子端着大枪刺刀在晃动。”
接着中年和尚轻声说:“有人说据点里面有二挺机枪和一门小炮架。”
“队长，咋们要不要摸上去，去扎他一屁鼓。”吴志明凹凸着双眼，内心充满着愤怒。
“别激动。”吴希陶摇了摇头，低着头儿回到西厢房茶室，坐在四方桌旁，思虑着对策。他沉思了一会，对着吴志明说:“我们吃了几个月白食，按理该打一仗向老百姓交交差，杀一杀日本鬼子的嚣张气焰了。”
吴志明感觉也是，便说:“我们把这里的情况，派人上报给中队长和大队部。”
吴希陶爽快地说:“行。”
吴志明深思熟虑地说:“下午派一名通讯兵下山，到溪华去送汇报材料，另外，把小分队全部拉下山，到山脚下这条直通鬼子大小葑门据点的小山路，去熟悉一下地形。”
吴希陶点头同意。
“报告。”
十八九岁的通讯员楼作成，清瘦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他气喘吁吁地说:“大队长命今我们一分队，明天全部下山，会同二分队，一起奔赵黄山村开展活动，挤压东部民团势力范围。”说完，把一个牛纸信封交给吴希陶。
吴希陶看完信递给吴志明，喃喃地说:“看来攻打大小葑门据点的计划泡汤了。”
这时，下山到大小葑门山路熟悉地形的小分队游击队员陆续爬上了萧皇岩。二班长骆有官来到吴希陶，吴志明面前，面露难色地说:“我带二名队员悄悄地摸到大小葑门据点附近侦察了。”
吴志明示意到外面无人的地方去交谈，三人快步走出庙门，来到西后山一块平坦岩石上坐下。
骆有官闪动着浓眉大眼:“岭上通道二端被三脚木马和中间一根长木头横栏着，哨口各有4名鬼子持枪把守，路过行人都得搜身。里面还有一个岗哨，山顶上还建有一座碉堡，碉堡门口二边，摆着二挺机枪，一门掷弹筒吓唬人。”
吴希陶细心地问骆有官:队据点内有多少鬼子兵？”
骆有官皱着眉头分析说:“从武器装备上看，应该有16名鬼子。”
吴希陶迟疑了一下，恨恨地说:“这个据点迟早要拔掉，等待时机。”
“笛，笛…”，一阵急促而短暂的哨子声，响彻溪华祠堂门前广场上，值星班长大声喊叫:“集合了。”
游击队员们一听到哨声，便紧急地背上行装，挎包，水壶，跑到广场上集合。
吴志刚中队长，吴希陶副中队长，意气风发地站在队伍面前，看着队员们立正列队。
“立正，向前看齐，稍息。″吴希陶一双炯炯有神神的大眼晴注视着大家，大声地说:“接大队部命令，今天下午奔赴黄山村一带开展活动，请大家严守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
话还没讲完，队员们的目光却异常地投向了他的侧身后。
吴希陶若有感触地回头看了看，只见一名瘦个子青年人飞快地奔到队伍面前，高声喊道:“队长在哪里？”
吴志刚惊异地望着他问:“小同志，别急，有啥事慢慢说。”
吴希陶一见裸露着铜褐色胸膛的青年人是萧皇塘村的地下党员陈凤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陈凤飞气喘吁吁地说:“大小葑门据点的日本佬，下山到我们萧皇塘村抢东西来了。”
列队的游击队员们一听机会来了，七嘴八唇地嚷嚷道:“中队长，下令打吧。”
“这般狗日的，真是疯狂。”
“该死的鬼子，太欺负人了。”
这时，副大队长杨清，指导员杜钧二人从村中来到队伍面前，听了陈凤飞的报告。
杨清神色飞舞地对着吴志刚说:“训练百日，用兵一时。你们该出出手打一仗了。”
杜钧高兴无比地说:“先派一个班去拦截埋伏，见机行事。”
吴志刚当机立断地对着队伍喊道:“骆有官。”
“到。”
“你们班快速穿插小路，赶到萧皇岩占据有利地形，准备伏击，务必全歼这股鬼子。”
二十岁出头，英姿雄发的骆有官，一个标准“立正”，大声地回答:“是。”
他转身对着二班队员喊道:“全班出列，向右转，跑步前进。”
二班游击队员纷纷快速掷下行李，拿着步枪，在陈凤飞的引导下，飞快地向萧皇塘方向奔跑而去。
在场的杨清对着杜钧，吴志刚，吴希陶说:“初次伏击战，要打出威信来，以防万一，再派二个班做侧应，务必全歼。”
吴志刚，杜钧当即决定由吴志明带领一班，三班赶到萧皇塘伏击区二侧做外援，必要时参战。
再说这股日本鬼子头个月从据点往西山岭下山，到长塘徐，二头塘一带抢掠了不少鸡牛羊，尝到了滋味，中国人胆小怕事，好欺负。这次，据点由日寇轮岗军官吉田少尉带队，派出9名鬼子兵从东山岭下山，沿仇宅村后山腰山路跑到三百多号人的萧皇塘村抢掠。
鬼子刚下山，还没进村口，几条黑白黄狗预先看到陌生人穿着黄军装端着枪，就犬吠齐声吼叫起来。
正在吃午饭的邻近村民朝狗吼方向一看，惊恐失色，慌忙丟掉饭碗，回头边跑边喊:“鬼子来了，赶快逃呀。”
村民一听，慌惶得哭叫声响成一片，拉着老人抱着小孩就往村东山上跑。
“呯，”地一枪，冲到最前面吼叫的一条大黄狗，随着惨叫声打滚倒地丧命。其余赶来助吼的众多家狗见状纷纷四散逃窜。
9名鬼子兵一阵狂笑，紧接着朝村里上空呜枪乱放一通，恐吓百姓。
鬼子一进村，见村民已逃得无影无踪，便肆意地进宅抢掠财物。见鸡就抓，见牛羊就牵，见值钱的东西就塞到口袋里。
他们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抢东西，不到半个小时，9名鬼子兵，抢了众多土鸡，用绳子缚脚，掷在村西口小广场上扑腾着翅膀。除此还牵了二头黑水牛，六七只羊，牵着绳子，梆在几棵树上。
带队的三十多岁鬼子吉田少尉，满脸喜笑:“哟西，大大的好，烤鸡鸭的有。”
其余8名鬼子一阵欢喜，闯进农户家，拿出一些桌凳，柴棍，劈哩啪拉地摔踩破，烧起火堆，然后，用一根长木条，从活鸡屁股扎进，直通鸡脖子，在大火中，活鸡扑腾几下，就疼死僵直，鸡毛被火烧焦，其他名鬼子也如此烤起鸡来。
二班游击队员在萧皇塘交通员陈凤飞的带路下，从溪华经过山坞，翻山越岭穿插小路，到达萧皇塘村北，爬上到大小葑门的古道。
骆有官带着队员走上横向略为平坦的山路，松了口松，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发觉这里山路上方山势太陡峭，山路下雚木丛林太密，不是伏击理想场所。
带路的陈凤飞似乎看出了骆有官的犹豫，便奋勇当先地说:“大家跟我来，到东边伏牛背那个地方去。”
伏牛背位于萧皇塘村西北，从老远看，很象牛背脊，牛背下面横着一条深沟的小溪坑，溪沟北边处，便是萧皇岩逶迤而下的斜山坡，那里就是前二天小分队爬上萧皇岩的小路古道。
骆有官对这里的地形很满意。
他吩咐三个小组长带领各自队员，散开距离，埋伏在伏牛背的山林草丛中。
骆有官对所有队员埋伏的位置，视角，都检查了一遍。
古道上面的伏牛背是密茂的山林，路下面是浅露的石岩与层土，一大片坡地，光秃秃的，视线一清二楚。
伏在山丛中的队员们，拿着汉阳造中正步枪，压上子弹，向所有方位角度进行了瞄准，只等着鬼子的到来。
这个班的队员都是很勇敢的人物，沦陷初期，鬼子进村，到张家，吴店，柳家，上姜，凤塘，傅村，烧杀抢奸，无恶不作时，这些队员都有过英雄壮举，用鱼叉，柴刀，猎枪，菜刀，斧头，砍死过鬼子，胆子夠大的，这回埋伏居高临下打鬼子，自然是摩拳擦掌，心生勇气。
“来了。”有人眼尖，朝东山沟山脚看，只见日本鬼子从萧皇塘村北口，牵着二头牛，一群白山羊，肩背枪杆上挂着鸡，还有二个鬼子挑着抢来的东西，正慢腾腾地朝上山古道上爬行。
这时，吴志明带领一班，三班，从另一条山路赶到萧皇塘村附近。一班跑到山溪坑东山上设伏，三班从萧皇塘村前穿越向仇宅村后山背埋伏，防止鬼子战时向东西二方向逃窜。
陈凤飞埋伏在骆有官身边，双眼紧盯着上山路的鬼子，他抓起一块石头，轻声地骂道:“这帮鬼子，大白天抢掠这么多牛羊，真是该死。”
骆有官侧头朝他轻声地“嘘”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次下山带头抢掠禽畜的日寇军官吉田少尉，自以为这一带山区老百姓胆小怕事，从没有抵抗过他们的横蛮行径，便不在乎田野有人无人，大模大样地牵背着东西向前走。
被赶的牛羊，还是有些灵性的，感觉这群陌生面孔穿着，不是主人家的人，离开居住地，深感恐惧与留恋。路上“哞”，“咩”不停地僵硬停步抗议着。
一百米，六十米，快到射击最佳距离，骆有官仍不下令开枪，想让鬼子全部进入正面射击距离时再打击。
“呯，”地一声枪响，不知是谁沉不住气摔先开火，走在前头的鬼子应声栽倒。
拍赶的牛羊，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发疯，拼命挣扎着往山下逃跑。
枪一响，埋伏着的队员也紧跟着噼啪呯呯一起开枪射击。
闯进农家翻箱倒柜，喝了好多酒，鸡鸭熏烤肉美味吃得墩墩饱，走在前面的几个鬼子，脑子反应有些迟钝，搞不清怎么回事就一命鸣乎了。活着的，吓出一身冷汗，慌张的东逃西窜。可那知，光秃秃的下山坡无处可藏身，只得扑倒在地向山上开枪还击。
“狠狠地打。”骆有官一枪把挂着指挥刀的吉田小尉击毙。身旁的陈凤飞也把骆有官给他的一颗手榴弹，用力一拉，掷进了连滚带跳下山逃着命的鬼子身边轰。
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彻伏牛背上空。
骆有官见数名鬼子被居高临下的游击队员当成活靶子打，顿时，杀死大半。他猛地起身，振臂一呼:“同志们冲啊！”
全班队员如猛虎下山，二，三个落在后面的鬼子惊吓的如丧犬，拼着命地从山坡地上打滚，顺着斜坡，往据点方向逃窜。
“那里逃。”杀红了眼的队员们跳跃地追击着鬼子，逃跑的鬼子相继被打死在路上。
打扫战场时，发现还是逃走了一名伤兵，有队员一阵唾骂感到遗憾。
骆有官戏谑地说:“这是冥数，让这个鬼子回去报丧的。”
伏牛背首战，取得全胜，消息传开，八大队威名远扬。杨夷群来到溪华祠堂，看到缴获的指挥刀，三八枪，皮靴，鬼子军装，水壶等战利品，兴奋地对着江一帆说:“鬼子也不是金身金甲，看来也是个纸老虎。”
杨清灰趣地说:“鬼子并不可怕，从没经过实战的队员，虽枪法差点，但能一战歼敌成名，应该嘉奖。”
“行。对参战人员，晚上加餐奖励。”江一帆高兴得合不扰嘴，成立抗日武装终于有结果了。
参谋施枚也喜笑了一阵子，他脑子清醒地说:“乘胜追击，拔掉大小葑门鬼子碉堡和据点岗哨，打开金义浦兰四县游击活动通道。”
“同意。”伏牛背一战，给杨夷群提振了信兴，他满面春风地说:“调集所有机枪，掷弹筒，挑选优秀射击手，攻打大小葑门，拔掉这个拦路虎。”
江一帆，杨清，异口同声说:“好。”
第二天，天亮前，八大队组织的二十名突击队员偷偷地摸上了大小葑门山岭，占据有利地形，形成一个包围圈。
清晨，天放亮，吴志明试探性地朝山岗上碉堡枪眼放了一枪，毫无动静。
骆有官感到奇怪，便带领二名队员小心奕奕地摸进碉堡附近，用手榴弹炸开碉门，仍无反应。
三人迅速冲进碉堡，鬼子不见踪影。
原来，昨天萧皇塘伏牛背一战，逃回的鬼子伤兵，夸大了游击队员的战斗人数，吓得7名鬼子乘着月色，连夜下山，从长塘徐方向，逃回鞋塘据点去了。
著名的双尖山
萧皇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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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30 06: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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