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二朵,各表一枝。南宋北疆,金人屡屡侵犯,攻城掠地,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主战派权相韩侂胄决策抗金,屡收失地。但军中出奸细,朝中主和派暗中通金,失去大势,复又战败失城池,金兵一路南下,朝廷上下一片惶恐。史弥远假传圣旨,骗韩侂胄回京暗杀于南宋都城临安玉津园。史弥远将他的首级用匣子装盛起来,将送往金国议和。朝堂之上,皇帝赵宁宗威严地坐在大殿宝座,看着下面群臣口舌之战,焦头烂耳。
史弥远手奉笏板走出班列,躬身朝皇上一拜:“启禀皇上,微臣有本上奏。”赵宁宗圣手一摆:“启奏!”史弥远上前一步相奏:“皇上,今金兵彪悍,大兵压境。不主动议和,将会生灵涂炭。奸臣韩侂胄忤逆圣命,抗金失败,罪该万死。今其已伏法,臣欲函其首送金议和。请圣上恩准。”话音刚落,只见徐侨手奉笏板出列禀奏:“启禀皇上,史相之举万万不可。韩相虽已死,但函首与金,实有失吾大宋国威,有辱国体。望皇上三思。”史弥远再奏:“金人能罢兵议和,乃吾朝之福,万民之幸。以一人之首可平北疆之战乱,保一世之和平。有何不可?”徐侨据理力争:“启禀皇上,今百姓抗金热潮高涨,军民厉兵秣马。韩相遭奸人所害,乃吾朝痛失悍将良臣,国之所痛。史相欲函首求和,灭吾朝国威,长金人之气,实不可取。望皇上明断。”皇上端坐环视:“众爱卿意下如何?”见无臣再禀:“史爱卿所议甚是。今国库空虚,久经战乱,兵钝民疲,不宜再战。以失一人可求吾民安祥,有何不可?史爱卿之议,准奏!后不准再议抗金之事!”复对徐侨旨下:“徐爱卿为战事操劳,身疲多病。准尔还乡静养,待召侍圣!”赵宁宗采纳了史弥远的“函首安边”之策,派王楠与金人签定了《嘉定和议》,金兵之乱暂息。徐侨被贬还乡。韩侂胄遗孀韩夫人暂时客居徐家。
临安都城史相府,华灯溢彩,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餐桌上山珍海味,金樽玉箸, 玉杯琼浆。史弥远端杯仰头一饮而尽,摔掉酒杯,一挥手扫下盘碗一片狼藉,“呯呯”声吓得奴婢垂手弯身,静立身后,噤若寒蝉。史龙忙立身询问:“父亲大人何故发怒?”史弥远愤恨道:“可恶的徐贼,胆大包天,竞敢在皇上面前与我对着干!”史龙:“一个老儒骨,有何可怕?像对付韩侂胄一样做掉就是。”史相:“此人软硬不吃,日后必成大患。必须除之为快!”史龙一拍胸口:“父亲,此等小事,就交结孩儿去办,肯定马到成功!”史相招手让史龙附耳过来授以密计:“在徐贼还乡的路上……”史龙边听边点头,一副唯唯诺诺之态。一场腥风血雨将笼罩在徐侨一家头上。
徐侨收拾好家什行李,携一家人和韩夫人一路风餐露宿,颠簸劳顿往乌伤老家而去。幸好有韩侂胄旧部若干人为防奸人暗算,随行照顾保护。行至乌伤境内,天色将黑,觅一客栈息脚过夜。人疲马乏,众人洗漱完即将入睡,忽闻警戒将士前来报告:“报告大人,临安方向有百来人高举火把,朝客栈方向快奔而来!”徐侨与韩夫人相视一看:“肯定是史贼派人来加害于我等。他要斩草除根呀!韩夫人如何是好?”韩夫人乃武学世家出生,深得韩家气功精髓,百般武器样样精通,并熟读兵法布阵,对徐侨道:“徐大人不必惊慌,一切听我安排。”韩夫人招集所有家丁将士,摆兵布阵,布置停当,静等贼兵入陷阱。
不久,史龙骑马带着一大队人马赶到客栈,高举火把,把客栈围个水泄不通。一场生死拼杀即将在夜幕下上演。徐侨一行能否脱险,请听下回分解。
摄影:李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