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农:“外来建设者”和 “新义乌人”两个词的由来

蜡烛火星上

    2024年春节前夕，“义乌市第十六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将在稠城举行。这次盛会还计划恢复因“新冠肺炎疫情”等中断了三年的“外来建设者（新义乌人）代表”旁听人代会这一全国首创并已连续坚持15年之举措。

    这不禁使笔者想起从2005年12月至2020年11月30日，在义乌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室工作的一段往事。

    2005年末，笔者结束了“义乌市人民政府稠城街道办事处”三年多基层锻炼，回到工作了几十年的市政府机关大院。

    离开终身难忘的基层工作单位，笔者值得安慰的是在稠城街道本职工作之余，几乎用－己之力在较短的时间里完成了《义乌市志·稠城篇》的撰写并被市志办一次性通过。这是由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笔者参与编写《义乌县志·财政篇》，担任《义乌县志·邮电篇》主笔的工作经历和写作经验积累有关。

    来到市机关 -----“义乌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室”，正赶上2006年初春举行的“义乌市十二届人大四次会议”筹备。

    时任义乌市人大党组书记、主持日常工作副主任礼贤下士，征求笔者这个初来乍到新人有什么新想法为新年度“人代会”增加新内容？两天后无知无畏新人向市人大党组书记、主持日常工作副主任报告：由于义乌市经济社会发展较快，良好的经（营）商环境吸引大量外来经商务工人员，外来人口成倍超过义乌本地户籍人口，成为名副其实的“移民城市”。这些以“农民工”为主体的外来人员，为义乌建设和发展作出了较大贡献！这个庞大队伍中每个个体作为中国公民，他们的民主政治权利都应得到尊重和保护。

    在全国还没有外地居民参加务工所在地人代会的状况下，笔者大胆建议义乌率先创新设计和实行“外省籍公民旁听义乌市十二届人大四次会议”制度。

    人大党组书记、主持日常工作副主任听后表示赞同并向时任义乌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楼国华同志作了汇报，得到同意后市人大党组书记、主持日常工作副主任让笔者筹划和操作这项“新生事物”。笔者筹备一段时间后，人大办公室负责人通知笔者，市委书记改变了原先决定，因为这一“新生事物”举措在全国没有先例，为求慎重和稳妥暂不冒然行动。

    笔者在人大党组书记、主持日常工作副主任面前证实了办公室负责人这一消息后的第三天当面与时任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理论，从《宪法》和相关法律法规高度畅明实行这一新举措的重大意义，述说这一新举措不仅是保护公民民主政治权利需要，而且对提高义乌知名度、美誉度，增强外来人员的主人翁责任感、自豪感、荣誉感，进一步发挥外来人员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促进义乌城市向现代化、国际化发展等等，都具有十分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笔者进一步向市委书记建议：义乌不仅要创新实行“外来人员旁听人代会”制度，而且还可以试行有外来人员优秀代表参选和担任义乌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市政协副主席，只有这样才能展现“国际性商贸城市”的博大胸怀和“诚信包容”的国际化新义乌精神！。

    楼国华书记在义乌工作时被誉为“楼国际”，对义乌市场走向世界和义乌市场从“买全国、卖全国”向“买全球、卖全球”转型作出了较大的贡献，是义乌市唯一位金华市委副书记兼义乌市委书记的主要领导。听了笔者畅述后楼国华书记说，这件事未实施前你们先不要声张，我考虑决定后会通知人大办公室实行的。

    大概过了一周左右，人大办公室负责人通知笔者“楼国华书记又要我们搞外来人员旁听人代会‘新花头’了，你按照人大领导安排继续做好相关筹备工作”。

    笔者心愿有一大半实现心中窃喜，于是在办公室负责人的指导下写好了人大常委会关于“外省籍公民参加义乌市十二人大四次会议旁听人员报名登记”公告在本地各媒体发布，实行公开报名登记，择优录取，我们还在义乌市人民政府大院门前设立登记处。

图1，图中负责登记工作人员为笔者

    在旁听内容设计方面，外来人员代表参加人代会和旁听市长《政府工作报告》后，要举行座谈会，这个座谈会名称笔者真是费了一番苦心，最后定下来会标是“外省籍在义建设者座谈会”，座谈会由一名义乌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主持，义乌市政府常务副市长及政府部分组成部门领导参加，外来人员代表提出意见和建议，政府和部门领导要当场表态答复。

图2

    第一次义乌在全国“先河”就这样开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等中央和省内外媒体作了报道。

图3

    在第二年人代会筹备工作期间，笔者仍分工负责“旁听”这件事，第一年旁听制度试行后笔者即发现一个问题，“近佛不灵”观念下产生的“外省籍在义建设者”漏了本省尤其是宁波、温州及义乌市周边这些对义乌市场发展贡献最大之地的代表权利。所以笔者苦思冥想，把“外省籍在义建设者座谈会”改成“外来建设者座谈会”或“新义乌人座谈会”。“外来建设者”和“新义乌人”这两个新名词笔者也就通过当年的《浙中新报》及义乌市各媒体，浙江省内外新闻单位传遍世界。

   图4 

实际上笔者对自己生造的这两个新名词均不满意:“建设者”前面冠以“外来”两字对“外来建设者”还是有些生分，义乌“主人翁”达意不够；“新义乌人”的“新”字很牵强、勉强，像义乌市宁波商会会长周建强，户籍在宁波，但在义乌工作生活了几十年，还称他为“新义乌人”，对其不尊重且同样“词不达意”、不尽人意。

    “江郎才尽”一词的比喻意义是指一个人在年轻时期有点才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中年和晚年时期，其才能和智慧逐渐减退以至才情尽失。

    由于笔者学历不够，智商、情商低下，读书有时也是一知半解，以至“黔驴技穷”、无法再创作出“三十而立”年轻时如“小商品，大市场”、“小商品，大世界”那样令人令己均较满意的名词和作品。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热忱希望当今才华横溢、出类拔萃年轻人“后浪推前浪”尽快露岀锋芒，为我们尊敬的外来人员起一个好称谓，创作一个好名词，以营造更加优良和谐环境，为高质量、高水平建设“世界小商品之都”贡献您一鸣惊人的智慧和力量。

    义乌市人代会旁听制度从“外来建设者”后来主动延伸至“市民代表”、“外籍人士代表”旁听人代会。笔者从进入市人大办公室工作开始至退休当年，一直负责该项工作。

图5

图6

图7

图8

    从中收获满满，本人执笔、由《浙江人大》杂志年轻首席编辑林龙修改、补充、完善，骆华超摄影记者配图的《农民工代表的履职困境》一文，2006年和2007年先后在《浙江人大》、《中国人大》、《民主与法制》等报刊发表后，2008年5月25日获“第十八届全国人大新闻奖人大报刊作品通讯二等奖”，填补了浙江省在这个奖项上的空白。

图9

    往事如烟，如风。

 

作者：金华市科普作家协会主席

浙江省义乌市人大机关退休干部

同济大学市场经济研究所

义乌研究中心主任

何建农

草于2024年1月18日

永难忘

我们义乌是一座“海纳百川”诚信包容的移民城市，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成果不能忘记，未来发展潜力很大。希望稠州论坛多发这样有历史意义和人文价值的故事。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