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禄与戚继光的故事
作者/蒋英富
陈禄是戚继光手下的一员猛将,力大无穷,能征善战。他生性耿直,脑筋不会转弯,更不会阳奉阴违,戚继光视其为生死兄弟。无论是上阵作战还是在营帐中议事,寸步不离。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朝廷重用奸臣。戚继光遭弹劾免官。陈禄面对朝廷宣旨官,正气凛然,大声质问,为主帅鸣不平,当场获罪。戚继光也因管教部下不严,罪加一等。两人双双被捆绑在大营前面的石柱上,等候第二天宣旨处斩。戚继光在军中威信极高,众部下愤愤不平,似有解救举动。戚继光为免牵连众将,用眼神暗示大家不可轻举妄动,并且大声传话:“本帅一人犯事一人当。兄弟们应守护大营,抵御敌寇,保家卫国。”
夜色深沉,万籁静寂。戚继光思绪万千,想自己抱有鸿鸿鹄大志,与众兄弟拼死抗敌,为的就是国家安宁,百姓安居乐业。想不到,竟然好梦难圆。今日死不足惜,不该牵连兄弟陈禄,要想方设法让他远走高飞,逃过劫难,等待日后朝廷用人之机会,还有出头之日。于是戚继光悄悄对陈禄说:“兄弟,你力大无穷,只要连同绑着的石柱移到我近前,我就有办法为你松绑。”
陈禄一听脱身有方,喜出望外,马上运动神功,收紧经络,肌肉突暴,施展神力,一步步将石柱移动到戚继光跟前。戚继光原是将门之后,从小习武,武功非凡。特别是少年时曾遇异人传授,练就“铁齿铜牙功”,任何物质的器械在他口中均能咬得粉碎。据说在一次战斗中,戚继光一人独斗二敌,一敌将持槊向他的面前刺来。戚继光一张嘴将敌将的铁槊头咬下半截,又举亮银枪把另一敌将挑落马下。敌阵大乱,敌人闻风丧胆而逃。今日,戚继光见陈禄移石近前,再使神功,以牙咬断铁索,使陈禄松绑。并说:“兄弟快走!今日之事我不能连累于你。”
陈禄与主帅是生死之交,见戚继光如此说法,不禁大恸,跪倒在地,泣告:“今日如不是小弟闯祸,大帅也不至于罪加一等。如此判斩,实乃朝廷昏暗,奸人当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样的死毫无意义。倒不如远走高飞暂避一时,待日后东山再起!”说罢,陈禄上前扭断捆绑戚继光的枷锁,拖着他的手快速离开刑场。
为掩人耳目,戚继光、陈禄以商人打扮,专拣山村小道而行,以逃避官兵追捕。兄弟二人一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忍饥挨饿,历经千难万险,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终于来到了义乌的倍磊村。村民见陈禄落得如此下场,大为吃惊。族长愁容满面地告诉陈禄,“前几天官府已差捕快前来查询,若是隐藏不报,必将抄灭全族。此处也非久留之地,你们还是走为上策。”
陈禄原以为回老家了总可以透口气,躲避一阵,想不到黑夜漫漫,前途无望,英雄还是无立足之地。两人草草吃了点族人端来的饭菜,苦思冥想藏身之计。突然,陈禄想起离村庄10里地的雅端村地处山区,山青林密,幽静隐蔽,且也是陈姓大族聚居之地,民风淳朴,知书达理,勤劳善良,何不去那里暂避一时?陈禄征得戚继光同意,两人趁着天色未明,又匆匆赶赴雅端。
翌日,雅端父老乡亲见是如雷贯耳的抗倭名将戚继光、陈禄到来,分外亲热,奉为上宾,热情接待。村民们自发地组成保护圈,对外严密封锁消息,凡是有外人问及两人,村民皆称是自家兄弟。自此,戚继光、陈禄安心在雅端栖身居住,与全村民众和睦相处。
平时,戚继光与族内长辈谈论国家大事,忧国忧民。更多的是勤习诗书,研究兵法战策,操练武艺。陈禄则带领一帮兄弟舞枪弄棒,练习拳脚。有时戚继光为大家讲解爱国道理,培养青年的坚强意志,时刻准备为打败侵略者而上战场冲锋陷阵。
时过半载,倭寇犯境,势如破竹,无人能敌。朝廷这才想到戚继光,急忙颁诏,重新启用戚继光一班将帅。陈禄继续跟随戚继光南征北战,建功立业,终成一代名将。重情重义的陈禄,每每与军中将士谈及家乡之事以及告老还乡打算,均称雅端为自己的故乡,念念不忘当年雅端村民的相救之谊。
作者简介:蒋英富,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