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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有一次,美玉婶跟男队长们一起到江湾公社里开会。会议开得很晚,散会后,只有本生产队的男队长陪同她一起回家。当他俩路过一块叫白鹤山的地方时,忽然传来一阵似夜猫又像黄鼠狼般的怪叫声。两人听得毛骨悚然。面对这种状况,当然是女性更加害怕。美玉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了男队长。男方牵住女方的手,摆出一副保护神架势:“别怕,有我呢”,就势楼住她的腰。平静下来后,两人肩并肩一起往回走。 一来二去、不知不觉中,男、女队长暗生情愫。 可是在又一个晚上开会回家,男方动手动脚想“要”她时,女方却表现得很矜持。“老天爷成全我们,你无夫我未娶,为什么还是不肯呢?”男队长感情已上来,伸出两只粗壮有力的手强行把女方揽入怀中。两人胸贴着胸,双方有了生理上的感觉。女方还想保持理性,无奈身子已经沦陷,于是轻声说:“我们只能相好,因为你娶不了我,家中两个儿女接受不了。”“相好,就相好”,男方喜出望外,把女人抱得更紧。“还是不行”,女方用尽力气挣脱开来。“又怎么啦”,男方急问。“咱俩相好之事,你一定不能泄漏,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更何况我家还是光荣军属,所以坚决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否则我是会去死的。”见女方口气严峻,男方只好郑重地做了保证。美玉这才露出温柔的一面,任其所为。 原来这个男队长的家境很贫穷,上有父母下有弟弟,四口人都住在茅草屋里,所以至今讨不起老婆。 从此男、女队长暗中往来,生活上适当相互照顾。美中不足的是只能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被人发觉。 美玉是个爱体面、有主见的女人,她不喜欢鬼鬼祟祟在荒郊野外玩那种“野合”。因此两人幽会的地点,后来都定在自己的家中。她家有个后门,男方来时见门虚掩着,便心领神会。待男方进屋后,女人便把前后门都反锁得紧紧的,然后两人才相视一笑,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享受人间的男女之乐。 部队里的儿子又给家里来了信,说是下半年就要复员回家。 果然,过了两个月,儿子就复员转业了。到第二年,儿子被分配到省内的某国企做管理工作。 在儿子复员回家这段时间,男、女队长似有默契,很自然地中断了之间的来往。待儿子石正扬到国企正式上班,女儿石欣如也考上卫校后,俩人才恢复来往,重拾美好。 某天傍晚,美玉发现自己家的后门挂着一只编织袋,打开看时,见里面有一条两三斤重的红鲤鱼,心里立刻明白这是谁送的。那个年代,每逢发大水,不要说溪里和池塘里,如果运气好,就是在稻田里也可以抓到活蹦乱跳的鲫鱼和大泥鳅。与她相恋的这个男人,本来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平时捉鳖啦,钓黄鳝、钓龙虾啦,只要出门,几乎没有空手而归的。这一天的晚餐,因为有红烧鲤鱼下饭,男女双方都喝了一点黄酒。“小别胜新婚”嘛,两人一夜缠绵,不可细描。 两人相约,第二天一起往公社粮站去交公粮。 以往纳粮,都是生产队里派男劳动力去集体上交的。而今分田单干包产到户了,因此只能由每个农户自行去上交。 今天美玉就搭男队长的手推车把公粮送去。他俩一个在后面推,一个在前面拉。由于在同一个生产队,过去他俩在工作上常有交集,因此人们对他俩今天的配合不感到意外。在回来的路上,倒是美玉跟同村的那个小青年打趣:“小哥哥,你怎么还带回头货呀?”小青年自嘲:“白给他们还挑肥拣瘦,我把它带回来喂猪总可以了吧!”原来他家交的粮食中掺了很多秕谷,经粮站验收员查验,不合格,给退回来了。这时,男队长发话了:“小老弟,你何必贪这点小便宜,勤快点多打几斤粮食不就得了?”小青年:“说得轻松,我也想多打粮食呀,可是,在水田里你们可用打稻机脱粒,我光棍一个,却只能以手工方法脱粒。”美玉婶瞟了男队长一眼,有意提高声量,借题发挥说:“单身汉确实有这个问题,我也是,下午你帮我下田一起来收割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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