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部分人物及情节属于虚构)
第一回
义乌先贤忠义永传
宗泽后人坚守长城
大明末,万历二十年春,喜峰口长城某空心台,朔风劲吹,青松起舞。乍看这台:
两峰低抚一石台,
万古青山北风哀。
鹰嘴峰头尖尖角,
正朝台下啄尸来。
却说这空心台,乃是大明名将抗倭英雄戚继光亲自设计所建造。虽然万历十六年,戚帅告官归老,在故乡蓬莱无钱买药,抱憾归天,可英勇的戚家军的事业仍在延续。空心台里正驻扎着50位出身农民的义乌兵。
这日,喜峰口此空心台的尖夜,也即暗哨,即夜间侦察兵之一,宗成,家里来了人,来看望他。来的人是他亲弟弟和他妻子,弟弟叫宗德,妻子叫方剑英。千里迢迢而来,带来一包红糖,一只火腿,一只刚长大的小狗。这次剑英是决定定居在喜峰口的。且看这剑英:
眉清目秀淑且贞,
未曾开口也精神。
巾帼也有凌云志,
敢逐贼日向西沉。
又且说这宗氏兄弟:哥哥长得像北方人,猿臂善射。弟弟稍矮。他们是北宋名将岳飞的恩师宗泽,义乌人,宗老令公的后裔。
宗德对宗成说:“兄长,爸妈很惦记你!现在嫂嫂来这里了,我们也放心了。这红糖是给你驱寒的,火腿是家里腌制的,小狗是猎户家买来养大,给你补身子的,你把它杀了炖了吃掉吧。”
宗成回答:“我也很想念家里人!朝廷已经好久没有发军饷了,军粮是有的,天天吃素,现在吃到肉就恶心,这是一只猎狗?太好了,养着吧,正用得着!”
宗德担忧地说:“哥哥,朝廷昏庸腐败,钱都被贪官奸贼地主暗吞了,咱还是别干了,回家种田吧。”
宗成正色道:“当一天兵就要站好一天岗,怎么能当逃兵呢?当兵是有纪律的!戚我爷训的话我一句都没忘记!”
说完,他开始观察起这只狗来,只见这狗:
奔如乌骓一身黑,
眼如明星能视鬼。
胸宽腹瘦狮虎样,
白蹄细尾把敌追。
“这只狗可是一只上等的纯种好猎犬!还是母的,会生小狗,以后不得了!”宗成高兴地赞道。
剑英关心地说:“宗成,你都瘦了,是不是吃得很差?”
宗成缓声道:“昔年岳爷爷抵抗金兵,天天吃素,尽忠报国,我在这里起码还有宗塘豆腐吃,我们义乌宗塘兵做的!”
“哥你在家时不是经常做豆腐吗?岳爷爷的师父是周侗,周侗的师父是我们义乌佛堂的金台!”
几个家里人多年未见,千言万语,有说不完的话。
第二回
神僧预言英雄减难
军嫂送夫抗日援朝
自宗德送嫂,来看望哥哥宗成,已过了十余日。这天,宗成刚刚侦察回营,拿碗装了四个热馒头,四块烤豆腐,剑英、宗德也装了吃食,走向台外,一块大石头上,准备吃饭。这时,他们都看见一个和尚向他们走来。且看这和尚:
眼如铜铃是金刚,
须如雄狮似戟张。
当年鲁达今又见,
手托铜钵讨食粮。
“三位施主,”和尚眉毛特别长,“能否化点斋粮?”
宗成二话不说,把自己碗里的,全给了他。
和尚朝宗成点了点头,也不急着吃,说道:“壮士,你运交华盖,有活干,有饭吃就不错了,别想着发财,别杀错人,否则有生命危险!”
“为什么我不能有钱?”
和尚没回答,开始往山下走。
远远地,他喊了一声:“三百年后,这里还有一场恶战!”
“三百年后?大明朝还在吗?”三个人只觉非常奇怪,
吃完饭,给小狗喂食,“哥,给小狗起个名吧。”宗德说。
“好,就叫小斗吧。”宗成说,“北斗的斗。”
有一天,夫妻俩看见小斗轻轻一跃,把一只起飞想逃的麻雀给捉住了。还有一天,小斗追着一只田鼠,把它吃了。“它自己会找肉吃!”宗成笑了,“饿不死!”
过了几天宗德自回义乌,不表。
日本,京都,统一日本的关白,丰臣秀吉,正对着朝鲜使臣大言不惭。且看这丰臣秀吉:
光头顶辫目烁烁,
短命却把口开河。
乌龟模样老鼠眼,
赌输本钱卖老婆。
“朱元璋及其皇族只是把中国统治成一个处女,不会反抗,任他玩弄。什么黄花闺女呀,纯洁到不知现实危险,有什么用呢?日本就不同,日本是神国,是男的,” 丰臣秀吉握了握腰间的佩刀,“明朝以文官统治武官,文弱成习,弱不禁风,而日本是弓箭之国,不久,中国的四百州就会并入日本的版图!”朝鲜使臣吓尿了,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要打仗了!”宗成回头一看,是老将吴惟忠的亲兵吴越在空心台门口喊,“朝鲜向大明求救,丰臣秀吉入侵朝鲜,想吞并大明!”
“吴将军!”看见吴惟忠将军走来,宗成急忙迎讶。
“宗成!赶紧留一个种,跟我去朝鲜抗倭!”吴惟忠皱着眉头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日本人厉害啊,大明弱不禁风,真的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久,剑英就欢送丈夫,让他跟着吴将军入朝作战了。
第三回
登牡丹峰平壤大捷
讨要欠饷王保屠军
去朝鲜的义乌兵有车兵也有步兵,吴惟忠这一支是步兵,宗成是侦察兵,亲兵吴越是警卫。
这次攻平壤 ,吴惟忠负责攻占最险要的,平壤北侧的,高耸入云的牡丹峰。
宗成带领的侦察兵小队负责打探日军在牡丹峰的防卫布局和火器分布。
且看这牡丹峰:
离地约有万丈高,
壁立石山瘠松摇。
百朵牡丹峰头皱,
黑黑山洞静悄悄。
趁着夜色,宗成等人摸上了牡丹峰。这牡丹峰层峦叠嶂,绿树婆娑,花香四溢,夜色醉人,守这牡丹峰的日本兵一个个都睡着了。宗成给每一个射击口都做了一个记号,临了还抓到了一个舌头。
半夜过,吴惟忠夜袭牡丹峰。开始,比较顺利,偷偷结果了好几个鬼子,忽然,一个鬼子放了一铁炮,正中吴惟忠的左胸,打出来一个洞,流血不止,吴越赶紧给他敷上了金疮药。还好,吴惟忠的心脏长在胸部右半边,没有生命危险。
但他们已经暴露,他们顶着炮火前进,直至天明才拿下牡丹峰。
不久,平壤大捷了。
然而总兵官李如松把本该给予最先登城的勇士的三百两白银给了自己的中军官杨元。
万历二十三年十月,蓟州三协营之一的,建昌营的部队撤回到石门寨,宗成也回来了。大部分士兵为多年不发军饷集体在大营呐喊。
宗成记着那个和尚的话,没有参与。还有一些人也没有参与。
剑英和小斗已经在营门外迎接了,夫妻俩决定去附近的寺庙还愿,没带上小斗。
现在的蓟门总兵官是行伍出生的王保,西北人,极其凶恶。他们北方兵对南方来的兵素来不满,现在,将惰兵骄,他们密谋要把南兵杀光。
义乌兵接到通知去演武场集合,等待领饷。忽然,进出的闸门关上了,王保等北兵骑马举刀,一路砍杀过来……
王保污蔑说南兵造反,他是平叛。有人辩解。万历皇帝刚好在使性子,反而让王保升官发财了。天下人不服啊,都巴不得明朝早点完蛋。
宗成和剑英回到喜峰口,看见小斗吓了一跳,只见小斗叼过来一只断手!……
有诗证曰:
骁勇绝伦称王保,
自毁长城太惰骄!
生食汝肉不解恨!
三千碧血势滔滔!
第四回
浑河岸边忠魂萦绕
喜峰口路大刀杀贼
浑河,流经抚顺、沈阳附近、萨尔浒山下。由于水中黄泥较多,又长了一种藻类,叫满江红。河水有好几段都是血红色的。由于四周石山多尖角,富戾气。因此人们传说这里的风水叫血盆照镜,是要死很多人的。
1937年,七七事变、淞沪会战后不久,福州,戚继光醉石旁,郁达夫写下《满江红·三百年来》:
三百年来,我华夏威风久歇。有几个,如公成就,丰功传烈。拔剑光寒倭寇胆,拨云手指天心月。到于今,遗饼纪东征,民怀切。
会稽耻,终须雪。楚三户,教秦灭。愿英灵,永保金瓯无缺。台畔班师酣醉石,亭边思子悲啼血。向长空,洒泪酹千杯,蓬莱阙。
1598年,原援朝总兵官李如松在抚顺浑河边与蒙古兵力战身亡。
1619年2月,川军两支部队和一支由戚继光侄子戚金带领的浙兵在沈阳城外,与努尔哈赤的后金骑兵部队发生了战斗。
努尔哈赤的骑兵,人马都戴盔甲 ,刀箭不入。
川军中的一支善使钩连枪。
这仍然只是《水浒传》徐宁的翻版。
钩连枪打败了甲马。
沈阳投降后金明军的火炮打败了钩连枪。
浙军火器用完,肉搏牺牲。浙军中有一名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是宗成和剑英的大儿子,是炮兵,名叫宗义。他身边有一只黑色猎犬,是小斗的后代。
最后一刻,宗义的右耳被削落,右耳洞口有一颗黑痣。
小猎犬叼起耳朵,就回喜峰口去了。
喜峰口,宗义的大儿子刚刚降生,按照相术,这颗黑痣代表出洞老虎,又是一代英雄!
1933年,喜峰口战役爆发。赵登禹手下有一名膀阔腰圆的战士,名叫宗刚,他是宗成与宗义的后人,他们大刀队的刀术是铁脚佛尚云祥传授的形意刀法,而形意拳的祖师是岳飞!
夜袭喜峰口,日军正在睡觉,大刀队已经砍了很多鬼子,有的鬼子还没惊醒。
昼战中,一名日本鬼子双手合握,高举起军刀,“泰山压顶”,向宗刚砍来!宗刚迅即向右一跳,顺势朝鬼子屁股上一脚,鬼子摔了个“狗啃泥”,宗刚上前狠狠一横刀,这鬼子的脑袋和身体就分家了。
又一鬼子小队长,举起手枪欲射,宗刚马上一刀砍伤他的右手,复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又,两个鬼子,一前一后,举枪欲射,夹攻宗刚,宗刚向外一跳,抽出投枪向其一掷去,一道寒闪闪的白光,鬼子倒地。“啪”,“啪”,两名鬼子的子弹都打飞了。
……
1989年,义乌中学歌咏比赛,高三有一理科班,没有别的女生,只有一个姓吕的女学生,只有她没有参加,四十多个雄壮的男中音: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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